两首很切题的 BGM:
以及 Description 来自:A Tear in Space (Airlock)
读完以后趁热立刻新建文件开始动笔,希望能在 10.19 下午就写完!
写的时候也是听着👆这两首写的(x
这本书前后两段其实给我很不同的体验,大概刚好以 200 页前后为分界线吧。
前半的话,嗯...其实我读这本是被同担推荐的,但和她不是同一个译本,我读的是拉黑字幕组的电子版。
她拍给我实体书选段推荐理由其实是完全能想象我梦角哥读这个的样子。
实际读到现在我已经把这部分完全抛在脑后,从内容上真正地代了(…
后半则有点,复杂?
读前半部分的时候虽然已经很专注于书里的内容本身了,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联想起我和我梦角哥来。
后半部分则几乎没有这方面的参与了,完完全全只是这本书它自己。
包括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太好但是,在阿尔西比亚德斯的那 part 之前我已经因为上述的原因,再加上和弗洛伊德的理论相性不佳,阅读乐趣骤减,勉强支撑着读到这里。
希腊男同直接重燃我的阅读热情。果然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喂不是这么回事吧(x
总之真的是非常复杂的阅读心得!
更详细的东西都很,梦角哥含量过高,再加上对号入座很奇怪,就不那么细讲了。
接下来是一部分书摘。
一点书摘
THE SYMBOLIC
第一章 弗洛伊德式的开端:爱情三角
- 尽管表面上看,我们的情人是被另一个男人的女人迷住了,但处于他的性欲中心的其实是另一男人(the Other man)——因为强迫症患者与另一男人(the Other man)的竞争使他性致勃勃,也就是说,让他愤怒或激动,让他一会感到自惭形秽,一会感到雄风大振。他有意识地相信是另一男人的女人吸引了他;但无意识地,是与另一男人(the Other man)的战斗使他着迷。
第二章 弗洛伊德的谜题:爱与欲望不相容
- 然而,如果他试图与她做爱——也许是出于责任感或怀旧感——他很可能发现,如果不幻想其他女人,不在性行为之前甚至期间看色情片,不服用"提高性能力"的药物,他就无法实现或维持对她勃起。他可能试图将此归咎于他的年龄增长或某些身体状况,而医疗机构为了向他出售药物而鼓励他相信这一点。然而,一般来说,他完全能够在晚上做梦时(快速动眼睡眠(REM sleep)时)实现和保持勃起,看色情书刊或勾引他不爱的女人时也没问题。换句话说,他的阳痿(的原因)——或"勃起功能障碍",也就是人们如今更倾向的叫法,毫无疑问,即使医生无意中使用了一个医学化的委婉说法,其缩写 ED,以诗性正义的方式指向俄狄浦斯(oEDipus)——都在他的头脑中,他在精神上将与他同床的女人转化为他的妈妈。
第三章 拉康对柏拉图《会饮篇》的解读
- 恋人们会经常说,尽管我有些缺点,但还是请你爱我,或者更通俗地来讲,请你正是因为我的缺点爱我。事实上,我们必须思考,与其说在伴侣身上所爱的是我们欣赏并希望自己也拥有的那些品质——不如说是他们的缺陷、症状和无意识。我们可能有意识地厌恶他们的缺点,但可能正是因为(那些缺点)才使得我们能够爱上他们。
THE IMAGINARY
第四章 弗洛伊德的前奏曲: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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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状态”并不会耗尽力比多的自我,因为当所选择的对象与自己相似时, 一个人本质上是爱着另一个人眼中的自己,或者爱着自己眼中的另一个人(我=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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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的对象选择可能是选择一个像你现在一样的人,一个像你以前一样的人(想想希腊时代的情人选择了一个像他自己第一次被选为别人的爱人时一样的男孩子作为他的爱人)或一个看起来像你希望成为的人的样子,或者一个曾经是你的一部分的人。
第五章 拉康的想象界(Imaginary Regi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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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让位于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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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弗洛伊德也许把兄弟间这种由恨到爱的逆转看作是一条走向同性恋的非精神病理性的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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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精神病患者和一个非精神病患者有什么区别?对于精神病患者来说,一种废除他作为一个主体的恋爱关系是可能的,只要它允许一种大他者(the Other)的激进的异质性。但是这个爱也是一种死亡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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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的爱神位于语言缺失的地方,在那里他找到了属于他的至高无上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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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许多案主对他们的责备和批评并不是真的针他们,而是案主针对于自己生活、过去和现在的另一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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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多分析师对这种批评立即感到防卫和/或受伤,并赶紧对责备的公正性提出异议。
THE REAL
第六章 爱与实在
- 就像小孩子希望有人反复读同一个故事,这样他们就能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找到他们在故事中的乐趣,一旦驱力设法找到一个满足的出口,它们往往会在相同的路径、河床或溪流中反复流动。
第七章 爱的语言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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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通往地狱的路是由善意铺成的,因为我们做好事的尝试往往以失败告终。事实上,我们常常说服自己,我们是在为他人好(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邻人、我们的学生、我们的伴侣),而实际上我们是在做最适合自己的事情,最符合我们自己对事物的看法、时间表、人生目标的事。没有帮助孩子的父母常常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就好像这些父母相信他自己是在艰难困苦中才学会成长一样。这些父母告诉自己孩子,最好的教育方式是:孤立无援反而能让人变得更好。这样的推理往往掩盖了这样一个事实:他对自己的孩子几乎或根本没有兴趣或爱,并暗自希望他的孩子在感情、幸福或世俗的成功方面不要超过他。他在意识层面告诉自己,他确实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所有这些东西,但不自觉地,情况却完全不同。当自己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也许是无意识的)时,很容易把所谓的“好”变成自己的目的,说服自己做的事情是为了他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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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反义词不是恨,而是冷漠。并没有什么东西能为爱情做保障,因为如果有那它也将成为仇恨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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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女人是一个钟情的,自我牺牲的母亲形象[妈妈 1],而不是一个欲望的女性[妈妈 2]。男人把女人捧上神坛,把她变成一个淑女或者女神,从而避免对付一个欲望的女性,隐藏她的不同于男性的、常以其千差万别的涌动惊吓到他的物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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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司汤达 1822 年写的《论爱情》中发现几乎一样的东西,在那里他认为一个女人必须是无辜的,纯洁的,空灵的,贞洁的,永远不散发性感。她必须是“âme sublime ”:一个崇高的灵魂,一个非物质的并且实际上,厌食症的,多病的,苍白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一个超越低俗享乐的人。他的审美标准把一个女人定格为一种死亡的形象:她肯定是要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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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康假设,正是为了剥夺自己(不一定是有意识的)某些东西,所以在宫廷爱情中,骑士们才会迷恋上了那些无法获得的女人,因为她们已经结婚,并且由于社会和政治地位而无法求得。他们四处追求那些不接受于他们的追求的女性。他们似乎满足于一个小小的迹象,那就是女士们承认他们的爱和忠诚即,她们也许也会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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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骑士们经常把他们的女人解读为具有虐待狂性质的奴隶监督者,要求几乎不可能的服务作为对她们的敬爱,并且对他们的忠诚和爱只提供最微薄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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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爱本身。升华只是对许多人来说是(对待)非常重要事情的一种形式,这就是“爱上一个概念或理想” 。正如我们在美的例子中所看到的,理想常常被一种审美化的欲望所束缚,导致一种绝对主义、乌托邦主义和/或狂热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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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例子中,与一个理想相比,数千人(如果不是数百万人的话)的生命都算不上什么,无论是某个教义的“纯洁性”(比如天主教会在十三世纪反对清洁派或十六世纪的新教改革) 。 雅利安种族的“优越性”,或所有同类的正统观念(斯大林主义、 法西斯主义、民主主义等)。在对某种理想的狂热追求中,人类从非人的方程式中消失了。狂热者自己的生命毫无价值, Ta 的健康和福祉可以为一个抽象的理想而牺牲;其他人对 Ta 来说几乎不存在——因此他们是可牺牲的。这并不是说一个人永远不能为理想而死——无论是自由、正义还是一个人的实践自己信仰的权利——但在许多情况下,这无疑是基督教清洁派自己的真实情况,他们狂热地信奉理想,将生命本身变成一种死亡形式,变成一种活生生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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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理想,特别是爱的理想本身,我想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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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人注定要遭受痛苦的奴役,他害怕一切任何事情都会伤害他的爱,他的思想被最轻微的怀疑所压倒。情人因为嫉妒而害怕他的爱人与陌生人的每次对话,害怕每一次的散步,或害怕不寻常的迟到。因为“爱是一种充满恐惧的东西”,他不敢做任何事,也不敢想任何与他所爱的人的意志相矛盾的事,因为他总是担心他所爱的人的心愿和信任会改变,无论是醒着还是睡觉都不能让他摆脱这种想法。
第八章 跟着拉康读柏拉图:对《会饮篇》的进一步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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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式的爱情”让我们撇开了两性之间关系的非存在问题 ( the nonexistence of a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exes)(目的在于从拉康后来的著作中引入一个问题),并在没有因人类性别差异而产生众多难题的情况下研究爱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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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可能会争辩说,我们在一项同性恋的研究中发现同性之爱与异性伴侣之间爱的性质并不完全相同。但拉康似乎并不同意这一观点:爱就是爱,我们可以在稍后的某个时候将性别差异重新添加到等式中,以阐明异性恋的特殊性(如果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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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人对此的态度更是微妙,当他们摘下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时,他们会说:“他爱我,他有点爱我,他很爱我,他热烈地爱我,他爱我直到疯狂,他一点也不爱厄律克西马库:爱如和谐我(il m’aime, un peu, beaucoup, passionnément, à la folie, pas du tout)”这使得现实中至少有五种选择,而不是只有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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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康继续提出,在浩瀚的历史中,对球体的迷恋与对阉割的拒绝或否定有关。毫无疑问,人类乳房的形状,在我们对圆圈和球体的迷恋中起着重要作用,但是拉康认为,真正吸引哲学家和科学家对后者感兴趣的并不是因为它们本身是完美的、和谐的,什么都不缺,而是它们与阉割的力量毫无关联:它们没有尖锐的,突出的东西,因此不能被轻易切断或剪去。一个球体可以被切成两半(就像宙斯对待曾经的原始人一样),但其本身不能被阉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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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康指出,出席宴会的每个人都清楚,爱是暴力的、不公正的,而各种不公正和暴力都是以爱的名义犯下的,特洛伊战争就是一个小例子。爱绝不是适度的、克制的和理智的——的确如此,它是让人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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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不是你所说的对某物的爱?爱和欲望着某物究竟意味着拥有了它还是没有拥有它?人可以欲望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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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探索狄奥提玛的演讲时,需要注意到其中的一个悖论。这个悖论就是,她作为一个女人,却告诉苏格拉底该如何“正确地爱男人”!我们是否可以就此总结出爱对于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或者至少,女人对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是了然于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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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为分析的目的就是认识自己,就好像人只要获得了对于自己的知识就可以治愈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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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任何一个分析师,只要花点心思引出并倾听真实的、活生生的、呼吸着的人们的幻想,都会意识到,让人们在他们的伴侣身上兴奋的东西并非是“整全的人” ,而是更加局部和具体的东西(例如, “他看我的方式” ,“他抱我 (hold me) 的方式”,“她的声音”,或是从某一角度或在某一光线下看到的特定身体部位)。这似乎就是阿西比亚德遭遇到的:他在苏格拉底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就算没有人看到它,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阿西比亚德看到了它,并且这使他发了疯。